第3章
李翠花二话不说扑了过来。
“婶子你干啥？”
向远往后退，李翠花跟着往前凑，低着头浑身发抖。
“俺……俺帮你抓虫子。”
她的手在向远胸口乱摸，一个劲往怀里钻。
向远一把抓住她的手腕：“行了，没虫子。”
“有，俺看见了，还不小嘞。”
听着她这话，向远吃惊不已，想不到老实巴交的李翠花。
离开男人久了，竟然也有这一面。
李翠花抬起头，眼睛红红的，“小远，俺知道配不上你，俺也没想过名分，只要你不嫌弃俺，俺就愿意和你在一起……”
向远脑子嗡的一声。
这娘们玩真的？
“婶子，你别这样。”向远强压体内乱窜的火气把她推开，“俺真的不行。”
话这么说，向远已经难以克制了。
或许只要她在逼急一些，向远就遭不住了……
随时在暴走的边缘。
“为啥不行？”李翠花急了，“俺哪里不好？”
“你哪里都好，但我老婆刚走，我不能对不起她。”
向远说完转身就跑。
锄头都不要了，从苞米地里一路狂奔。
身后传来李翠花的哭声，向远心里难受，但还是没停下。
跑出去没多远，突然听到一声尖叫。
“啊，有蛇，小远快救俺……”
向远脚步一顿，转身就往回跑。
毕竟人命关天，向远不能见死不救。
李翠花蹲在地上，双手抱着腿，脸色煞白。
“蛇在哪？”向远冲过去，四处张望。
“咬了俺一口跑了。”李翠花指着自己的腿，“好疼……”
向远蹲下身，伸手要去看伤口。
李翠花突然把腿往回缩。
“婶子，你让我看看。”
“不用了，没事……”
“被蛇咬了还没事？”向远皱眉，“快给我看看。”
他伸手去抓李翠花的脚踝，李翠花使劲躲。
两个人在地上拉扯，向远突然看见李翠花屁股后面，一条蝮蛇正吐着信子。
距离不到半米。
向远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。
“别动。”
他压低声音，慢慢伸手摸向腰间。
随身带的匕首还在。
李翠花也看见了蛇，整个人僵住，嘴唇发白。
蝮蛇盘成一团，脑袋微微抬起，三角形的头颅对着李翠花。
向远手指扣住刀柄，一动不动盯着蝮蛇。
这种蛇攻击速度极快，稍有不慎就会被咬。
而且毒性很强，半个小时不处理就得完蛋。
蝮蛇吐了几下信子，身体慢慢放松，似乎要游走。
向远松了口气，刚要收刀，李翠花突然一个哆嗦。
可能是太害怕了，她的腿碰到了蝮蛇的尾巴。
蝮蛇猛地回头，张开嘴就要咬。
向远手腕一抖，匕首脱手而出。
刀刃划过空气，噗的一声钉在地上，正好穿过蝮蛇的七寸。
蝮蛇身体一软，头垂了下去。
李翠花吓得瘫在地上，眼泪哗哗往下流。
“没事了。”向远走过去，把匕首拔出来，顺手把蛇挑到一边。
“小远……”李翠花抓住向远的胳膊，“俺差点就死了……”
“没死就行。”向远把她扶起来，“你刚才说被咬了，在哪？”
“俺……俺骗你的。”李翠花低着头，“俺就是想让你留下。”
向远无语了。
“婶子，蛇这东西不能开玩笑。”
“俺知道错了。”李翠花抹了把眼泪，“俺以后再也不敢了。”
向远看她这样，也不好再说什么。
“行了，你回家吧，地里危险。”
“那你呢？”
“我还得干活。”
向远捡起锄头，往地里深处走。
李翠花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，咬了咬嘴唇，最后还是转身走了。
向远一直翻到中午，累得满头大汗。
太阳毒得很，晒得人头晕。
他找了棵树坐下，从怀里掏出李翠花送的馒头。
馒头已经冷了，但还能吃。
向远啃了两个，又喝了点水，靠着树休息。
眯了一会，听到有人喊他。
“远哥！”
是大玉儿的声音。
向远睁开眼，看见大玉儿站在不远处。
她换了身衣服，现在穿着一条格子的短裙，头发披散下来。
“玉儿，你咋又来了？”
“我给你送饭。”大玉儿走过来，手里拎着个饭盒，“我妈做的，让我给你送过来。”
向远接过饭盒，打开一看，里面是一碗炸酱面，上面盖着几片黄瓜。
“替我谢谢婶子。”
“我妈说了，让你有空去家里坐坐。”
向远点点头，拿起筷子吃面。
大玉儿在旁边坐下，看着他吃。
“远哥。”
“嗯？”
“你真的不给我看看？”
向远筷子一顿。
“玉儿，你到底哪里不舒服？”
“就是……”大玉儿咬着嘴唇，“胸口疼，还有……还有……”
“还有啥？”
“不好意思说。”
向远放下筷子，看着她。
“你要是不说，咋给你看？”
大玉儿脸红得像猴屁股，小声说：“就是……晚上睡不着，然后早上起来……裤子。”
向远差点把面喷出来。
“你这不是病。”
“那是啥？”
“你这是……”向远想了想，“单身久了正常反应。”
大玉儿愣住了。
“真的？”
“真的。”向远点头，“你去镇上买点中药调理调理就好了。”
“可是不知道买啥药。”
“这样，回头我给你写个方子。”
“真的？”大玉儿眼睛亮了，“远哥你真好。”
向远继续吃面，不说话。
大玉儿在旁边坐了一会，突然凑过来。
“远哥，能问你个事吗？”
“你说。”
“你……你会娶我吗？”
向远被面呛到了，咳了半天才缓过来。
“玉儿，你说啥？”
“我说……”大玉儿低着头，“我想嫁给你。”
向远脑子有点懵。
这都什么跟什么？
老婆刚走几天，村里的女人一个接一个往上扑。
“玉儿，你还年轻，别胡思乱想。”
“我没胡思乱想。”大玉儿抬起头，“我是认真的。”
“可我……”
“我知道你老婆刚走，但是……”大玉儿眼眶红了，“我等你。”
向远沉默了。
大玉儿站起来，擦了擦眼泪。
“远哥，先回去了，你慢慢吃。”
说完转身就跑了。
向远看着她的背影，叹了口气。
这都是什么事啊。
吃完面，向远继续干活。
一直忙到下午，才把地翻完。
收拾好东西，向远往家走。
路上碰到几个村民，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。
向远心里咯噔一下。
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？
走到家门口，看见院子里站着好几个人。
杨春华、大玉儿她妈、还有几个村里的婆娘。
温暖坐在院子里的凳子上，脸色不太好。
“妈，怎么了？”向远走进院子。
温暖看了他一眼，没说话。
杨春华走过来，压低声音：“小远，村里传开了。”
“传啥了？”
“说你……说你勾搭村里的女人。”
向远脸一黑。
“谁传的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杨春华摇头，“反正现在全村都知道了。”
向远看向温暖。
温暖还是不说话，只是盯着他看。
那眼神，让向远心里发慌。
“妈，你听我说……”向远害怕的慢慢开口。
……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