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介:在小说《乡村,老婆猝死我和岳母患难与共》中,主角向远于九十年代初,因厌倦了神医身份带来的名利纷争,毅然隐退山林,过起了平凡日子。他在乡下购置了一间破旧瓦房,迎娶了村里善良淳朴的小芳,本想就此安顿下来开启新生活。不料,洞房花烛夜,小芳却因心源性猝死离世,红事骤变白事,整个村子都沉浸在悲痛里。村里女人们掌家,未对向远有所非议,反盼他出力帮忙。向远欲离开伤心地时,小芳母亲竟上吊寻死,身为医者的他,又怎能坐视不管?
这地方太危险了,万一被人撞见,那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。
可他还是晚了一步。
就在他双手刚刚搭上大玉儿的肩膀,准备用力的时候,田埂上传来一声清脆的碎裂声。
“啪嚓!”
那声音在安静的田野里,显得格外刺耳。
向远心里咯噔一下,猛地抬头朝田埂的方向看去。
只一眼,他就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。
温暖就站在那里。
她手里提着的一个暖水瓶已经掉在了地上,摔得四分五裂,瓶胆的碎片和热水洒了一地,白色的水蒸气在干燥的泥土上氤氲开来。
她就那么站着,一动不动地看着苞米地里的两个人。
看着衣衫不整,被压在下面的自己。
看着趴在自己身上,昏迷不醒,衣衫更加不整的大玉儿。
她的眼眶一点点变红,很快就湿润了。
向远脑子“嗡”的一声,一片空白。
她怎么来了?
她什么时候来的?
她都看到了什么?
完了!
向远想要把大玉儿推下去,可又怕这一下把昏迷的她摔伤了。
他只能尴尬地保持着这个让人误会到极点的姿势,任由那个柔软的身体趴在自己身上。
他张了张嘴,喉咙干涩得厉害。
“小暖,不是……不是你看到的那样……”
他的解释听起来是那么的苍白无力。
温暖就那么看着他,一句话也不说。
大颗大颗的泪珠,顺着她的脸颊滚落下来,砸在脚下的尘土里,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。
她什么都没说,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。
然后,她开口了。
“不用解释。”
她的声音很轻,却像一把刀子,狠狠地扎进了向远的心里。
“我们本来也没关系。”
说完这句话,她转过身,头也不回地朝着村子的方向走去。
她的背影还是那么挺直,可向远却觉得,那每一步都走得无比决绝。
“小暖!”
向远急了,用尽力气把大玉儿从身上掀到一旁的草地上,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,连上衣都来不及穿,光着膀子就追了上去。
“小暖你听我解释!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!”
可温暖根本不理他,反而加快了脚步。
向远心里又急又气,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,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“你放开我!”
温暖猛地甩手,力气大得出奇。
“你听我说完!”向远死死地抓着不放,“是大玉儿她……她自己扑上来的,我把她打晕了,我跟她什么都没发生!”
温暖停下脚步,回过头。
她脸上还挂着泪,一双哭红了的眼睛里,全是失望和嘲讽。
“她扑上来?向远,你当我是傻子吗?”
“一个年轻漂亮的女老师,会无缘无故地往你一个农民身上扑?还是在苞米地里?”
“我……”向远一时语塞。
是啊,这话说出去,谁信?
“我亲眼看见的。”温暖的声音都在发抖,“我提着水过来,就看见你们两个在苞米地里……她趴在你身上,你们……”
她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,眼泪流得更凶了。
向远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住了,疼得他喘不过气。
他看着她流泪的样子,百口莫辩。
他知道,这次的误会,太大了。
大到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,才能让她相信。
他抓着她的手,看着她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我向远对天发誓,如果我跟大玉儿有半点不清不楚,就让我天打雷劈!”
他以为,这么重的誓言,总能让她信几分。
“或许在镇上,是我破坏了你们的好事。”可温暖只是惨然一笑,摇了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