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介:小说《大幽第一权臣,从断案开始》中,主角沈辞意外穿越至大幽王朝,成了廷尉司第一酷吏沈屠夫之子。他体弱多病,被家族视为“药罐子”,处境尴尬。本以为会默默无闻度过一生,一场震惊朝野的灭门案却将他推至风口浪尖。当众人认定此案已尘埃落定,初来乍到的沈辞细阅卷宗后冷笑:“漏洞百出。”他凭借对人性的洞察指出,自卑怯懦且有洁癖之人,不会犯下如此凶残之案,真凶必有自负心理与病态仪式感,还会留下“战利品”。在众人惊愕中,这位新任狱官凭几句心理侧写锁定画师为真凶。
王朗已经彻底没了声息,像一滩烂泥一样,被禁军拖着向外走,在光滑的金砖上,留下两道长长的湿痕。
一场针对沈辞布下的必杀之局,就以这样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,被他强势翻盘。
他不仅没有伤到分毫,反而借力打力,一举将盘踞朝堂多年的太师一党,连根拔起。
禁军退去,喧嚣散尽。
大殿中央,沈辞依旧静静地站着,宽大的官袍下,身形显得有些单薄。
他衣衫未动,气息平稳,仿佛刚刚经历的那场惊心动魄的生死搏杀,与他毫无关系。
然而,此刻,再也没有人敢小觑这个病弱的青年。
百官的视线,或敬畏,或恐惧,或探究,复杂地交织在他的身上。
如果说之前的沈辞,在他们眼中只是一个才华横溢,前途无量的后起之秀。
那么现在,他就是一朵于权谋泥沼之中,悄然绽放的黑莲。
清雅,美丽,却带着致命的剧毒。
任何试图触碰他的阴谋诡计,都将被那看不见的毒刺,绞得粉碎。
皇帝的怒气,似乎也随着那两人的离去而消散了。
他靠回龙椅,恢复了那副高深莫测的模样,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里,翻涌的情绪比之前更加复杂。
他看着沈辞,许久,缓缓开口。
“沈爱卿,受惊了。”
“为陛下分忧,是臣的本分。”沈辞躬身行礼,不卑不亢。
皇帝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。
他的视线,越过沈辞,缓缓扫过阶下战战兢兢的文武百官。
最终,那道目光,停在了都察院左都御史,刘健的身上。
那是太师的铁杆心腹,方才,也是他叫嚣得最凶。
此刻,刘健正缩着脖子,恨不得将自己埋进地缝里。
他感受到了皇帝的注视,身体猛地一僵,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。
皇帝看着他,什么也没说。
只是那意味深长的笑意,再一次,慢慢地,浮现在了他的脸上。
皇帝的笑意,悬在都察院左都御史刘健的头顶,比达摩克利斯之剑更令人胆寒。
那不是宽恕,也不是遗忘。
那是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,一种“朕知道你是谁,朕也知道你做了什么,但朕暂时不想动你”的宣告。
刘健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,他能感觉到四周同僚投来的、夹杂着怜悯与疏远的视线。
他明白,从这一刻起,他虽然还活着,却已经是个政治上的死人了。
他将永远活在今日的阴影之下,活在皇帝这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里,日夜煎熬,直到皇帝腻了这场游戏的那一天。
沈辞将这一切尽收眼底,心中波澜不惊。
这是帝王心术,是敲山震虎。
皇帝在用刘健的恐惧,来警告满朝文武,尤其是那些曾经与太师过从甚密的人——别耍花样,你们的脖子上,都悬着一根看不见的线。
而线的另一头,就握在朕,以及朕身边这个病弱青年的手中。
退朝的钟声响起,百官如蒙大赦,纷纷躬身告退,脚步匆匆,仿佛身后有猛虎追赶。
诺大的金銮殿,很快便只剩下寥寥数人。
“沈爱卿。”
皇帝的声音再次响起,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温和。
他走下御阶,亲手将那枚被他攥了许久的香囊,放回了沈辞的手中。
“此物,还你。”
“谢陛下。”
沈辞接过香囊,入手尚有余温,那是天子的体温。
皇帝拍了拍他的肩膀,动作亲昵,话语却分量千钧。
“太师一党,树大根深,盘根错节。如今虽倒,余孽尚存,朕不希望再看到今日之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