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能记忆回放

庆功宴设在集团顶楼的停机坪。

香槟塔映着霓虹灯，周景年指尖的雪茄在夜风里忽明忽暗。

他忽然伸手抹掉林小满锁骨上的彩带碎屑，草莓香氛胶囊在两人衣料摩擦间裂开一道缝。

“你给陈宏情妇送袖扣时，是不是往翡翠里嵌了定位器？”林小满晃着酒杯，任由冰球撞击杯壁发出叮咚声响。

她后腰还残留着仓库铁门撞击的淤青，此刻正隐隐发烫。

周景年笑着将直升机钥匙抛向夜空，金属钥匙在探照灯下划出银色弧线：“那位设计师给林玉做婚戒时，往戒托上刻了前男友的名字缩写。”他忽然俯身贴近她耳畔，“就像你故意让张顾问在假合同第七页留了拼写错误。”

彩弹烟花炸开的刹那，刘助理抱着香槟踉跄撞来。

林小满本能地后退半步，后脑勺却撞进某人带着硝烟味的掌心。

周景年腕表边缘的凉意贴着她滚烫的耳垂，远处无人机编队正拼出集团新上市的股票代码。

人群散去时已过凌晨三点。

林小满推开总裁办公室的磨砂玻璃门，发现周景年早已顺走了她珍藏的蓝山咖啡豆。

碎纸机还在嗡嗡作响，满地彩带里躺着个反光的金属片——是发布会时被林玉扯断的麦克风零件。

她弯腰去捡的瞬间，后颈汗毛突然竖起。

檀木办公桌第三层抽屉比往常多出两毫米的缝隙，象牙镇纸偏移了十五度角。

染着香槟渍的邀请函背面，烫金花纹里夹着张对折的硫酸纸。

“游戏才刚刚开始。”

纸面用紫外光墨水画着衔尾蛇图腾，蛇眼处点缀着人造红宝石碎屑。

林小满用簪子尖挑起宝石，在显微镜下看到0.2毫米刻痕组成的经纬度坐标——定位显示是上周刚爆破拆除的城中村麻将馆。

直升机轰鸣声由远及近，她冲到落地窗前只看到舱门处一闪而过的轮椅金属扶手。

手机突然震动，锁屏跳出张顾问发来的加密邮件，附件是二十年前某场化工爆炸案的遇难者名单，母亲的名字被标红在第七行。

霓虹灯牌的光污染透过玻璃投射在硫酸纸上，衔尾蛇的影子恰好缠住她手腕上的旧疤。

林小满将纸条贴近鼻腔，在消毒水味底下闻到了疗养院特供镇静剂的苦杏仁气息。

神秘纸条引追查

林小满的指尖在硫酸纸上摩挲出细碎的响动，消毒水与苦杏仁混合的刺鼻气味顽固地附着在鼻腔里。

她将显微镜下的红宝石坐标拍进手机时，窗外直升机螺旋桨掀起的狂风正卷起满地彩带，像极了母亲葬礼那天漫天乱飞的纸钱。

"周景年，我需要你带三样东西。"她对着蓝牙耳机说话时，左手正用保洁员的万能门卡撬开董事长专用电梯，"1997年份的勃艮第红酒，城西老裁缝铺的墨绿色天鹅绒窗帘布，还有——"

电梯镜面映出她突然凝固的表情，腕表表面倒映着天花板的监控探头。

她将后半句咽回去，改口道："上次你送我的鸢尾胸针，该物归原主了。"

两小时后，裹着酒红色羊绒披肩的周景年斜倚在古董留声机旁，指尖转着那枚镶嵌蓝宝石的鸢尾胸针。

他今天特意将银灰衬衫解开三粒纽扣，露出锁骨处新纹的衔尾蛇刺青，活脱脱纨绔子弟参加慈善晚宴的做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