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想娶花瓶，结果娶了个小祖宗

盛心瓷僵着身子，低下头，声音极低：“没有。”

秦凛呵呵，她现在温顺得仿佛刚才怼他的人不是她一样。

恰在这时，秦凛的手机响了。

是姜暮雨打过来的。

“我的祖宗，你不会丢下我们这群人，过你的二人世界去了吧？”

闻言，秦凛瞥了盛心瓷一眼。

他倒是希望如此。

眼下这个情况带她回家，只有一个结果，不管是他睡客房，还是她睡客房，都会分房睡。

“不是要去爵色吗？车在后门，你们先过去吧。”

姜暮雨问：“那你们呢？”

“等会儿就过来。”

秦凛说完就挂断了电话。

“暮雨他们要去爵色继续下半场，在后门等我们，走吧。”

“对不起，我能不能……”

盛心瓷的‘不去’还在嘴边，就被秦凛打断：“不能。”

“跟上。”

秦凛声音冷硬且强势，大长腿迈开，走得很快。

盛心瓷跟不上，远远的坠在后面，她苦中作乐的想，或许他等得烦了，会开车先走，这样她就不用去爵色了。

姜暮雨等人从食仙居的后门出来，没有惊动大厅里的宾客。

司机开了一辆黑色加长林肯，刚好八人座。

但不知是不是故意的，他们争先上了车，两两坐在一起，只有秦适旁边是空着的，看秦凛上来，他护着座位说：“哥，这是我留给暮雪的。”

秦凛懒得搭理他，坐到唯一空着的二人座椅上。

姜暮雪站在车旁等着盛心瓷，忽然她哥发来一条消息，她不高兴的撇了撇嘴。

但还是在闺蜜过来后，一边推她上车一边说：“阿瓷，就等你啦，快上车。”

盛心瓷来不及说什么，就被姜暮雪推着上了车。

车上只有秦凛和秦适身边的座位空着。

盛心瓷不可能坐秦适旁边，只是，秦凛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，她不确定过去了，他会不会让她下车。

或许，她就不该上车。

从盛心瓷上车后，秦凛就盯着呢，瞧出她眼中的退意，更生气了，声音十分冷冽：“磨蹭什么？”

盛心瓷眼皮跳了跳，走过去坐下就道歉：“对不起。”

秦凛：“……”

他一晚上听她说了多少次，她没说烦，他听烦了。

“闭嘴。”

盛心瓷猛的神经一紧，脑子里陡然浮现养父盛启康发怒的样子，脸色倏然苍白。

她低下头，明明不想哭的，却有一滴眼泪砸在手背上。

盛心瓷的眼泪把秦凛打得猝不及防。

他看到了她的委屈与难过。

秦凛胸腔异常沉闷，像是被巨石压着一样难受。

他伸手轻轻擦拭她的眼泪，却是永远擦不完似的越来越多，那滚烫的泪水灼烧着他的皮肤，让他愈发烦躁。

顷刻，秦凛脱下外套，罩在盛心瓷的脑袋上方。

盛心瓷眼前一黑，整个人慌乱无措的僵住。

他又想干什么？

黑暗中，秦凛倾身靠近她，嗓音低哑的哄道：“别哭，我错了。”

盛心瓷惊得双目睁大，两只手不由自主的捏紧，松开，又捏紧，反反复复。

秦凛听着她紊乱的呼吸声，贴着她耳畔低语：“我让贺凌去找那块表，肯定能找回来，你想留着就留着吧，只要别让我看见，嗯？”

盛心瓷哭，不是因为那块表。

那块表以前没有送出去，以后也不会送出去，可是他翻出来了，误会她了，还冲她发脾气，最后变成是她的错。

她错了吗？

真的是她的错吗？

盛心瓷感觉又回到了在盛家的日子，反复自证，自我怀疑……她讨厌那样的自己。

如果硬说是她的错，那就是她选错了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