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第二章 辞职与新业务
狗的鼻子？
这是什么奇葩技能？
张恒下意识地深吸一口气。
瞬间，无数种庞杂的气味信息如同潮水般涌入他的大脑！
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，浓度0.3%；同事身上汗液与香烟混合的味道，汗液盐分含量0.9%，尼古丁残留0.02mg；李父身上劣质白酒的酒精味，以及……一种若有若无的、廉价的茉莉花香水味。
这香水味，绝对不是李母身上的。
李母身上是浓郁的、刺鼻的桂花香型雪花膏的味道。
张恒的大脑飞速运转。
这味道有点熟悉，自己之前扫黄的时候闻到过类似的味道。
他猛地抬起头，目光如电，直刺李父。
“叔叔，你昨天下午，是不是去过城南的‘梦巴黎’洗浴中心？”
李父的叫骂声戛然而止，脸色瞬间变了：
“你……你胡说八道什么！”
“你左边袖口上，残留着‘梦巴黎’技师最喜欢用的‘夜茉莉’香水味，浓度很淡，应该是昨天下午留下的。”
张恒的声音不大，却字字清晰：
“而且，你的内衣口袋里，还有半包‘玉溪’，烟草的干燥程度显示，是昨天刚开的。你平时只抽‘利群’，而据我所知，梦巴黎的服务生，就喜欢给客人递玉溪。”
李父的额头瞬间冒出了冷汗，眼神开始躲闪。
旁边的李母愣住了，狐疑地看向自己的丈夫：
“老李，他说的是真的？你昨天不是说你去钓鱼了吗？”
“别听他瞎说！他这是在污蔑我！”
李父色厉内荏地吼道。
张恒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
他向前一步，凑到李父耳边，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：
“叔叔，需要我把你昨天下午三点到五点，在‘梦巴黎’洗浴中心三楼VIP包厢里，和技师做过什么，都详细描述给你爱人听一遍吗？”
李父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，看张恒的眼神充满了恐惧，仿佛在看一个魔鬼。
他怎么可能知道？！
那个经理明明说那里是绝对安全的！
“你……你到底想干什么？”
李父的声音都在发颤。
“很简单。”
张恒直起身子，恢复了那副冷漠的表情：
“二十八万八千块，现在，立刻，转回我的卡上。”
“否则，我不介意带着阿姨去梦巴黎，把你昨天下午的‘精彩活动’，好好复盘一下。”
“顺便提醒你，我还可以报警，告你嫖娼。”
威胁！
赤裸裸的威胁！
李父的脸一阵红一阵白，他看了一眼旁边满脸疑窦的妻子，又看了看眼神冰冷的张恒，心中的天平瞬间倾斜。
如果这事被老婆知道了，家里非得天翻地覆不可！
“好……好！我转！我马上转！”
他颤抖着手，拿出手机，哆哆嗦嗦地操作起来。
旁边的李母还没反应过来：
“老李你疯了？你转什么钱！那钱是咱们女儿的！”
“你给我闭嘴！”
李父突然爆发，冲着她怒吼一声，双眼通红。
李母被他这副样子吓到了，一时间不敢再说话。
很快，张恒的手机震动了一下。
【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账户于x月x日17:08收入人民币288000.00元，活期余额288235.50元。】
钱，回来了。
张恒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数字，心中却没有半分喜悦，只有一片荒芜的悲凉。
他收起手机，最后看了一眼这对夫妻，转身就走，没有丝毫留恋。
“张恒！你给我站住！”
李母反应过来，尖叫着要去追。
“让他走！”
李父一把拉住她，声音里带着绝望的疲惫。
“为什么啊！那可是二十八万八啊！”
“你想让咱们家彻底完蛋吗！”
李父低吼道，眼中满是血丝。
“等静静出来，咱们再把钱要回来！”
……
张恒没有回头，径直走向局长办公室。
他的人生，从今天起，要换一种活法了。
“你要辞职？”
办公室里，分局局长周正国看着面前的辞职报告，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。
“想好了？”
“想好了。”
张恒站得笔直，语气坚定。
周正国叹了口气，摘下眼镜，揉了揉眉心。
他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得意门生，心中满是惋惜。
“小张，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。这事……确实是我们工作的疏忽，让你碰上了。”
“但因为这个就辞职，是不是太冲动了？你是个好苗子，前途无量啊。”
张恒摇了摇头，脸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：
“局长，我现在是整个局里的笑话。我还有什么前途？”
昨天的事情，已经在局里传遍了。
他能想象到同事们背后是如何议论他的。
同情？嘲笑？不管是什么，都像一根根针，扎在他的心上。
他没办法再穿着这身警服，坦然地面对那些目光。
“这是我个人的问题，与工作无关。”
张恒的声音很平静：
“我累了，想换个环境。”
周正国沉默了。
他知道张恒的性格，严谨、果断，一旦做了决定，九头牛都拉不回来。
“好吧。”
他最终还是拿起笔，在辞职报告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：
“以后有什么打算？”
“还没想好，先休息一阵子吧。”
“行。要是有什么困难，随时来找我。”
周正国拍了拍他的肩膀：
“记住，脱了这身警服，你也还是我周正国的兵。”
张恒眼眶有些发热，他用力地点了点头，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。
“谢谢局长。”
走出警察局的大门，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。
张恒回头望了一眼那枚庄严的警徽，心中五味杂陈。
这里有他的青春，他的理想，现在，都结束了。
他掏出手机，点开了一个叫“咸鱼”的APP。
这是一个二手交易平台，但上面也有各种千奇百怪的“技能服务”。
张恒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跳动，编辑着自己的第一件“商品”。
【商品名称：专业人士，替人捉奸。】
【商品描述：你是否怀疑你的另一半有不忠行为？你是否需要证据却又无从下手？你是否担心打草惊蛇，或者搞错对象造成误会？交给我，专业、高效、保密。】
【服务范围：仅限同城。】
【服务价格：100元/次。】
【备注：只负责找到人，提供证据，不参与任何后续纠纷。】
编辑完毕，点击发布。
做完这一切，张恒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。
警察，是抓坏人的。
而出轨的男男女女，在他看来，也是一种“坏人”。
他换了一种方式，继续“惩恶扬善”。
而且……
他看了一眼脑海中那个只有自己能看到的系统面板。
【宿主：张恒】
【技能：狗的鼻子（初级）】
【任务属性：捉奸委托费万倍返还。】
委托费100元，万倍返还，就是一百万。
李静，还有那些背叛者，你们或许以为我的人生就此跌入谷底。
但你们错了。
这，仅仅是个开始。
……
夜幕降临，华灯初上。
“滋啦——”
一块肥美的五花肉被放在烤架上，瞬间发出诱人的声响，油脂滴落在炭火上，激起一小簇火苗。
“来，恒哥，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了！喝！”
一个身材微胖，戴着黑框眼镜的青年举起手中的啤酒杯，和张恒碰了一下。
他叫王胖子，是张恒从小玩到大的发小。
“多大点事儿！天涯何处无芳草，为了一个烂人，不值当！”
王胖子一口干掉半杯啤酒，豪气干云地说道：
“那种女人，分了就分了，咱明天就找个更好的！”
张恒笑了笑，也喝了一大口冰镇啤酒，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滑下，总算冲淡了些许胸中的郁结。
“我没事。”
他夹起一块烤好的肉，放进嘴里：
“工作我都辞了，以后跟她就没关系了。”
“辞了？！”
王胖子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：
“我靠，恒哥，你来真的啊？那可是铁饭碗！”
“铁饭碗也得吃得下饭才行。”
张恒淡淡地说道：
“我可不想以后每天上班，都感觉背后有人戳我脊梁骨。”
王胖子闻言，也沉默了。他知道张恒自尊心强，出了这种事，确实很难再待下去。
“那……那你以后打算干啥？”
“在咸鱼上接点活干。”
“咸鱼？你卖啥？”王胖-子一脸不解。
张恒神秘一笑：
“保密。等我开张了你就知道了。”
“切，还跟我装神秘。”
王胖子撇了撇嘴，又给他满上一杯酒：
“行吧，不管你干啥，兄弟都支持你！钱不够就跟我说，虽然我没多少，但万儿八千的还是能凑出来的。”
“行了，吃你的肉吧。”
张恒心中一暖。
这就是兄弟。
在你最落魄的时候，陪在你身边的，永远是这种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家伙。
两人一边撸串，一边吹牛打屁，气氛渐渐热烈起来。
就在这时，张恒的手机突然“叮咚”响了一声。
他拿起来一看，是咸鱼APP的通知。
【买家“想飞的鱼”拍下了您的商品“专业人士，替人捉奸”，并支付了100元。】
开张了！
张恒精神一振，立刻点开私信。
想飞的鱼：“你好，在吗？”
张恒回复：“在。说下情况。”
对方很快发来一大段文字。
想飞的鱼：“你好，大哥。我……我怀疑我女朋友可能出轨了。
我们是大学城的学生，她今晚跟我说她宿舍断电了，有点困，想早点睡了。
可现在才晚上十点，她们宿舍平时都是十二点才断电的。
我给她打电话，她挂了，回微信说已经睡着了，不想被打扰。
我觉得很奇怪，心里七上八下的，又怕是自己想多了，万一她真的只是累了呢？
我就是想请你帮我确认一下，她到底是不是在宿舍。
如果不是，她在哪？
我不想搞出太大动静，就想知道一个真相。”
张恒看着这段文字，眉头微挑。
很典型的案例。
女生的第六感很准，男生的也一样。
一旦开始怀疑，往往不是空穴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