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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

  什么???

  叶枕溪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。

  不是大哥,你谁啊?

  给了我一个馒头,我就得跟你私奔?

  她是傻吗,人家军官都同意她随军去当军官夫人了,怎么可能放弃大好前程和你私奔!

  叶枕溪气得眼皮直跳,差点破口大骂。

  可到底看在那个馒头的份上,又看到齐文钊略微发颤的手。

  她最终还是叹了口气,“齐知青,我不会和你私奔的。我明天就要离开这儿去嫁人了。”

  “怎么可能!”齐文钊瞪大眼睛,指甲狠狠掐进木板里,“小溪,你是骗我的,对不对?”

  叶枕溪怎么可能要嫁人,又怎么可能会离开这儿?

  她分明出不去的!

  她肯定是在骗自己!

  “小溪,你为了拒绝我,居然连这种谎话都说得出口吗?”齐文钊红了眼,满脸受伤,“还是说你不相信我,不相信跟我离开后,我可以带你过上好日子?”

  叶枕溪:“……”

 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?

  一个年轻有为的团长,和一个饭都吃不饱的知青。

  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。

  她是活命来了,不是扶贫。

  叶枕溪看了看夜色,她等下还有事,实在没时间和齐文钊再纠缠下去了。

  她说:“齐知青,我们不熟,麻烦你和以前一样喊我叶同志。”

  又说,“你真的想清楚了吗,如果你真的想清楚了,手又为什么会抖成这样?你连自己都说服不了,又怎么可能来说服我。”

  齐文钊眼底的爱意和倔强猛然一滞,颤抖着掐进门板的手也僵硬着,收了回去。

  只留下四个明显的指甲印。

  他想说不是这样的。

  他只是有点害怕而已,可离开后,没有人逼迫他们了,他绝对可以带着叶枕溪幸福!

  可叶枕溪却像是仍然觉得不够般,声音飘散在夜色里:“你连让别人看到我和你说话都不敢,怕别人来找你的麻烦,这样的人,我又怎么可能指望他带我过上好日子呢。”

  无非是换个地方受苦罢了。

  “哐当”一声。

  如同千斤巨石砸在了齐文钊的脑袋上,砸得他整个人都晕头转向,两眼发昏。

  立于门口的身板都踉跄两下,几乎站不住。

  原来……原来小溪是这样看他的……

  叶枕溪知道他备受打击,也知道自己说话太直太难听了。

  可拒绝就是得干脆且直接,不要给对方留下任何念头才好。

  她对越停云绿茶,是因为越停云对她有用,她需要越停云。

  齐文钊或许对原主有过善意,可白天其余知青出门时,他后退的那一步,叶枕溪就知道这个男人配不上原主。

  更配不上自己。

  这一晚的时间实在紧急,叶枕溪只想快点把这个男人赶走,“抱歉了齐同志,我还要收拾东西,就不和你聊天了。希望你回去也想想清楚,不要为了少年的一时意气,就把自己和别人的前程毁于一旦。我们……好聚好散。”

  齐文钊瞳孔猛然一缩,浑身血液冰凉。

  四肢百骸更是被屈辱感所淹没。

  她,她居然认为自己好心带她走,是毁了她!

  可他明明都为了小溪放弃了知青的身份,他在救她啊!

  “小溪——”

  齐文钊红着眼,正要继续开口,就听“砰!”的一声,叶枕溪直接关上了面前的门。

  彻底断绝了他所有将说未说的话!

  因为齐文钊耽误的这一会儿,农场已经断电了。

  叶枕溪只能趁着月色明亮,抓紧收拾了原主所有的东西。

  好在原主东西不多,只剩下存折和银行存根,还有几件衣服,和几本零零散散撕去了封面的书。

  之前剩下来的票和首饰,全被安致远给拿走了。

  收拾到一半,叶枕溪突然意识到,原主记忆里的笔记本不见了——

  里面积攒了原主这么多年来,对于外科的经验和看法,还有许多她想要去试验却没来得及的新点子。

  这笔记对原主极为重要,现在却不见了?

  叶枕溪翻遍整个屋子,都没找到。

  她思索着,只能等之后看到安致远,去问问他了。

  已经是半夜十一点了,全农场几乎都断了电。

  知青点宿舍内寂静无声,只能偶尔听到几声鸟叫。

  叶枕溪看向窗外,时间到了。

  她可以动手了。

  怕从门口出去被人看到,叶枕溪从后窗翻出去,然后走小路按照白天记忆里大概的方向,走了快半小时,终于到了加工厂。

  人一旦想干坏事,别人是拦不住的。

  躲过两轮夜晚巡视,叶枕溪摸清了这些人的巡视规律,抓住机会翻墙,翻进了加工厂里。

  还好来之前,她喝了一大杯空间里的灵泉水,现在有的是力气。

  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厂长办公室,郝厂长这儿倒是还亮着。

  他还在里面加班,似乎在写报告,骂骂咧咧的。

  “……该死的叶枕溪!还敢对老子动手,真当我怕了你了是不是!”

  “还敢陷害我,害得我还得回来写报告,明天老子就把剩下的药全给你下了,看办了你之后你还敢不敢这么嚣张!”

  “娘的,一千字的报告,看我之后不狠狠抽你一千鞭子!”

  听到里面的咒骂声,叶枕溪眼神一暗,从空间掏出一件麻布衣裳蒙住自己的脸,然后冲了进去。

  如果不能确认对方是个死人,叶枕溪打算之后干坏事都不露脸。

  做人留一线,免得碰上什么气运之子,然后被缠上。

  “你谁啊!”郝厂长原本在认真写报告,见一个蒙头人闯了进来,满腔的火气,当即就不客气开骂,“奶奶的,谁准你进来的,知道我是谁吗,活腻歪是不是?巡逻,巡逻的人呢!”

  “吵死了!”叶枕溪压低声音吼道,随即毫不客气地从空间捞出一根木棍,往郝厂长的后脑上敲去!

  郝厂长还来不及惊诧这人的木棍从哪里来的,就后脑一阵剧痛,翻着白眼晕了过去。

  世界终于清净了。

  叶枕溪深吸一口气,掏了掏耳朵,又狠狠踹了郝厂长几脚。

  “让你污蔑我!让你污蔑让你污蔑,见阎王去吧你!”

  踹得人抽搐起来才停。

  踹完,她轻车熟路地找到白天的那个保险箱,这次她特地从知青点顺了一把铁锤。

  “哐!哐!”

  好几下下去,这保险箱的锁立马坏了。

  好在这郝厂长以为东西藏这儿万无一失,没用特别好的保险箱。

  叶枕溪立马打开保险柜门。

  好家伙,眼前一片金光,几乎闪瞎了她的眼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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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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