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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

  桑家别墅,灯火通明。

  桑璎璎瘫坐在地,泪痕未干却目露凶光:“凭什么让桑妤顶着我的身份和傅家订婚?她不过是捡回来替我挡灾的野种!”

  桑夫人刚怀上桑璎璎时,桑父就请了大师算命。

  大师说桑璎璎命中带克,影响桑家的未来,解决办法就是找一个和桑璎璎相反的命格,把她养在桑家,改变桑家的气运。

  这个人就是桑妤。

  桑璎璎在医院出生的时间和那个大师算出来的时刻分毫不差,桑父对其深信不疑,怕两个命里相克的人待在一起不好,桑父询问过大师后就把桑璎璎送去乡下爷爷奶奶家。

  这些年疏于管教,亲生女儿养成这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,桑父既心疼又生气,脸色通红:“那也不是你去大闹的理由,还把傅遇礼给打了,你知不知道傅家已经准备取消婚约了!”

  “取消婚约?”桑璎璎一听顿时急了,跪蹭过去拉住桑父的手:“傅老爷子欠祖父的救命之恩!亲口在祖父临终前答应要娶桑家女儿的,怎么会反悔?是不是桑妤从中做梗?!”

  桑父皱眉训斥,“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,先让桑妤和傅遇礼订婚,到时候咱们再找个合适的机会把这件事和傅家坦白,把联姻对象换成你,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!”

  屡次被训斥,桑璎璎已经心生不满,但桑母一个眼神扫过来,她立马变服软道:“有祖父的救命之恩在,傅家不会随意悔婚的,等我和遇礼哥哥订婚后就把桑妤随便找个瘸子哑巴嫁了,敢不从就打断她的腿。”

  她撒着娇:“再说,您从小把我送出去,不就是为了保我周全?现在亲生女儿的婚事要被外人抢走,您当真不管?您觉得等桑妤进了傅家门,还会任我们摆布?”

  桑母在一旁上眼药:“这些年,桑妤的翅膀可是越来越硬了,现在已经敢不接电话,如果等她真的嫁进傅家,得了势,到时候……”

  桑父眼神瞬间变得冷冽,顿了会,才道:“傅家那边……我去想办法。”

  桑璎璎瞬间眉开眼笑:“daddy,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!”

  把桑父哄上楼后,桑璎璎在佣人的搀扶下起身,膝盖已经跪得一片通红,心底对桑妤的恨意越发汹涌。

  敢跟她抢,那就让你生不如死。

  同样不平静的还有灯火通明的傅家老宅。

  薄砚凛踏入傅家老宅大厅时,管家立即恭敬地迎上前,接过他臂弯间的西装外套。

  客厅里原本交谈的众人纷纷起身相迎。

  “砚凛。”

  “小叔。”

  唯有傅老爷子稳坐主位,微微颔首:“回来了,坐。”眼神触及到他脖颈处的三四个创口贴时,微微蹙眉:“脖子怎么了?”

  薄砚凛从容不迫地一一颔首,不甚在意道:“被猫抓了。”

  老爷子面露担心:“打针了吗?”

  傅遇礼难得在这个小叔叔身上看到点痕迹,目光触及到嘴角的伤口,更笑得暧昧:“谁家的猫,这么不识趣,不如炖了。”

  薄砚凛在老爷子右手边的位置优雅落座,眼神瞥过去。

  傅遇礼笑容敛了下:“敢这么野的猫,肯定是小叔叔自己养的了,改天我带礼物上门赔罪。”

  薄砚凛没应,修长的手指执起汤勺,为老爷子盛了碗热汤,动作不疾不徐。

  傅遇礼的母亲早已按捺不住,待他放下汤勺便迫不及待开口:“砚凛啊,大嫂有件事想请你做主。”

  “那个桑妤,前前后后定了八门亲事,最短的一段不过三天光景。这样的姑娘,名声早就臭不可闻,跟过街老鼠有什么区别?正经人家谁会要这样的媳妇?”

  她越说越激动,脸颊泛起不自然的潮红:“当初要不是看在桑老爷子的面子上,我怎么可能委屈遇礼答应这门亲事!谁知桑家竟敢用一个假千金来糊弄我们傅家!”

  她猛地拍了下檀木桌,“现在整个圈子都在看我们笑话,光是今晚就接了不下五个打探消息的电话!”

  薄砚凛抬眸,眼神如刀锋般扫过:“大嫂的意思是?”

  傅夫人被这眼神一慑,气势顿时矮了半截,嗫嚅道:“这婚事……不如就此作罢……”

  厅内一时寂静。傅夫人见薄砚凛不语,急得转向老爷子:“爸!您忍心看着遇礼的幸福就这么毁了吗?”

  老爷子岿然不动,缓缓起身:“傅家已经交给砚凛做主,此事由他定夺。”说罢便拄着手杖上了楼。

  傅夫人只得将希冀的目光投向端坐如松的男人:“砚凛,遇礼可是你唯一的亲侄子啊!”

  薄砚凛起身,声音不轻不重却不容置疑:“婚约照旧。”

  “这……”傅夫人还想再争,却见薄砚凛已迈步上楼。行至转角处,他突然驻足,幽深的目光如鹰隼般锁定一直默不作声的傅遇礼:“你,上来。”

  三楼健身房内,拳击手套撞击沙袋的闷响不绝于耳。

  傅遇礼大汗淋漓地站在场地中央,厚重的拳套此刻仿佛千斤重担。

  薄砚凛的每一记勾拳都精准落在同一个位置,那种钝痛从肩胛骨一直蔓延到骨髓深处。

  “再来。”他松了松拳套,声音冷得像淬了冰。

  傅遇礼勉强格挡,却连对方一片衣角都碰不到。几十个回合后,他终于支撑不住跪倒在地,汗水在地板上洇开一片深色痕迹。

  薄砚凛摘下手套随手一掷,经过傅遇礼时脚步微顿:“记住,别让我在别墅再看见你。”

  声音平淡,却让地上的人瞬间绷直了脊背。

  -

  清晨,桑妤从一片潮热内醒来,满身黏腻。

  脑海中不自觉浮现梦中的场景。

  男人衣冠矜贵地坐在椅子上,沉静的眼眸一寸寸扫过她。

  赤//裸又直白的视线看得她浑身燥热,偏偏桑妤被绑着,软弱无力,唯一能动弹的只有一双腿。

  她徒劳挣扎着。

  但下一秒,她连腿也动弹不得,被男人掌心握着的那一小块皮肤烫得人心底直发慌……

  “叮叮叮……”

  桑妤僵着思绪,缓了两秒,才下床去柜子里拿换洗的衣物,一边走向浴室,一边接通电话。

  “看到你发的消息了,怎么?昨晚那鸭是不够顶还是活太差?”闺蜜声音里带着促狭的笑意。

  桑妤哽了哽。

  顶不顶他不知道,活差不差没体验,倒是被五花大绑当猴看了半宿,回来她还做了春/梦。

  这么丢脸的事,她是绝对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的,就算是闺蜜也不行。

  见她没答,伊昭月拖长音调,语气暧昧:“哦,我懂了,是太好了,准备长期发展。”

  桑妤没反驳,正好她懒得找借口。

  伊昭月语气兴奋:“那行,夜店经理的名片我给你推过来了。他家质量还不错,这个腻了就换下一个。”

  紧接着,她话锋一转:“好宝宝,我正往酒店赶呢!虽然傅遇礼那根烂黄瓜我确实瞧不上眼,但谁让他是你未婚夫,今天这喜日子,是坨屎都给你夸出朵花来……”

  “你不用过来了。”桑妤淡声打断她道:“订婚取消了。”

  “什么?!!”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尖叫:“是不是傅遇礼给你难堪了!”

  桑妤:“互相恶心罢了,他在我手里面也没讨到好。”

  伊昭月:“那是因为什么?”

  桑妤简单把昨晚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。

  伊昭月听后人都要气炸了,“这一家子吸血鬼,老爷子尸骨未寒就着急张罗你和傅遇礼的婚事,我还以为是良心发现,没想到是想榨干你最后一滴血。”

  “现在好了,偷鸡不成蚀把米。”

  三个月前,桑老爷子因为突发脑梗去世,不知道是不是老爷子事先知道有这一劫,便把后事都安排好,其中就包括桑家和傅家这门婚事。

  桑老爷子和傅老爷子是战友,曾经在战场上救过傅老爷子,对于桑老爷子联姻的要求,傅家没有拒绝。

  没想到,桑爷爷百天还没过,桑父就已经按耐不住,迫不及待要把这门亲事从桑妤身上扒下来给桑璎璎。

  忽然,伊昭月语气一滞,有些担忧:“不过,你和傅遇礼的婚约取消了,会不会影响你和傅氏的合作,我记得是今天签合同吧。”

  桑妤:“应该不会,这一点上傅氏还是公私分明的。”

  这倒是实话,要是换另一个公司,还不知道有多少小鞋等着她穿。

  “也是,我听说昨天晚上薄砚凛的飞机刚落地就开掉了一个以权谋私的高管,杀鸡儆猴呢,谁敢在这时候触霉头?”

  薄砚凛。

  桑妤细品着这三个字,弯腰勾下身下洇湿的布料。

  傅遇礼是个烂货,但他那位小叔……倒是值得一见。

  最好能扯上点什么。

  婚约虽废,但人脉得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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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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