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等桑妤醒来，外面的天色已经泛起鱼肚白。
看着周围环境，应该是酒店的房间。
她穿着一件宽大的黑衬衫，身上清爽，没有事后的黏腻感。
自己的衣服破破烂烂不能看，桑妤下床，捡起散落满地的西装裤套在身上。
顺带套上了被随手丢在沙发上的西装。
看着还在熟睡的男人。
经过几个小时的动作戏，桑妤能感觉到，他身上的药效比自己还要强劲。
她被折腾得差点散架，也不知道那个老头子怎么敢？
一阵恶寒划过，桑妤忙摇摇头，从包里找到一张卡，写上六位数密码，放在床头柜上。
看着他下巴上短时间内消退不了的牙印，桑妤又翻了半天，找到了三张人民币，和五个银币。
下楼后打了个出租车，报了地址，看到银发男拎着包晃进酒店。
桑妤下意识弄乱头发，遮住脸。
“这酒店一晚上得五六千吧！”
司机见桑妤穿着男人的衣服，将她当成了酒吧工作者。
话里带着试探。
桑妤靠在后座上，心乱如麻。
念出出租车的车牌号，冷声道：“我是一名专注扫黄的卧底记者，你要是不想出现在我的报道里，就好好开车。”
司机：“……”
恶意的打量消失，速度瞬间提高八十迈。
到了琴行，桑妤扫码支付了六十九元的车费。
看到扣费短信，当即怔愣在原地。
完了！
卡上原本只有十一万零三块，这一扣，她倒欠对方六十六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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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敲门声吵醒，谢商礼昏昏沉沉地坐起。
他肩膀脖颈上全是抓痕牙印，被子落下去，什么痕迹都遮不住。
敲门无果，果断拿房卡开门的祝明卿就看到了这一幕。
“卧槽卧槽卧槽！”
“商爷，你这玩得有点大啊！”
谢商礼蹙着眉头没理会，见床侧空空荡荡，神色微滞。
“别看了，早走了，我在楼下就看到她穿着你的衣服，偷偷摸摸上了一辆出租车。”
人脸没看清，但那身几十万的高定西装他绝对不会认错。
祝明卿把给两人准备的衣服扔到床上。
看到床头柜上的东西，他顿时笑得肚子疼。
“这姑娘还真把大名鼎鼎的商爷当鸭了。”
谢商礼披上浴袍，走过去。
一张银行卡三张纸币，两张纸条五个硬币。
纸条上写了几行娟秀的字。
[银行卡密码686868，十一万零三块，你的表现我很满意，三块就当你的辛苦费。]
[咬了你的下巴我挺不好意思，这八块医药费，拿去买点创可贴，不用感恩。]
谢商礼有些想笑。
把他当鸭嫖了也就算了，还给辛苦费？
不知道的，还以为她真财大气粗呢！
谢商礼换了衣服，看着另外一套白色的连衣裙，随手丢在垃圾桶里。
祝明卿纳闷：“丢了干嘛，我用自己钱买的，花了好几万呢？”
谢商礼：“她才不稀罕。”
祝明卿在他身后偷偷撇嘴，想到什么，又开口。
“谢爷爷跟我打探消息呢，我要怎么说？”
谢商礼面无表情。
“就说爆炸了，以后只能当个太监。”
省得以后再给他塞一些莫名其妙的女人。
祝明卿老老实实按照谢商礼的意思回复，看着他下巴上的牙印，“啧”了两声。
“爱的痕迹可真深刻，最少两三天才能消。”
谢商礼沉着眸没说话。
离开酒店，径直去了遇到那个女人的酒吧。
打算去守株待兔。
祝明卿开着车加大油门在他屁股后面狂追。
扯着嗓子喊话。
“商爷，你走错路了，谢宅在南边。”
换来一抹车尾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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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说沈少今晚要带那个小替身一起过来，这不是咱们几个的聚会吗，带她过来，什么意思？”
“谁知道，可能不甘心，急着想上位吧！”
酒吧的夜景诡谲，迷人双眼。
几个公子哥点了几瓶十多万的酒，混迹在各种酒香，烟草的味道中，举止间尽是被金钱养出来的肆意。
谢商礼站在二楼栏杆处，抿了一口酒，随手将空了的酒杯放置一旁。
祝明卿走过来，看着他这副风雨欲来的恐怖样子叹息。
一连五天，每天拆成四天用，他们一共换了二十多家酒吧。
明明查个监控就能解决的事，非得装偶遇守在这里。
放着上百万的生意不做，是还想再捡一回包他的女人吗？
祝明卿想不通，忍住吐槽，问：“怎么，要走？”
谢商礼神情困倦，没应声。
一起长大，祝明卿早就习惯了他这副全世界我最高冷的装逼样，自顾自说道：“听说沈家独子今晚要带他女朋友过来，不多留几分钟看看？”
谢商礼打了个呵欠，薄唇轻启：“无趣。”
话音刚落，目光落在楼下一道红色的倩影上。
她穿着一袭性感红裙，却不施粉黛。
素净的一张脸，看起来与身边常年在酒池肉林中厮混的一众纨绔格格不入。
但她亲密挽着身侧男人的手臂，乖静内敛，像一株无法独活的菟丝子。
可怜又可悲。
谢商礼收回视线，脚步未动。
“桑妤，从现在开始，她是我女朋友。”
沈肆带着桑妤走到朋友们面前，单手插兜，随意介绍了桑妤的身份。
桑妤轻轻颔首打招呼。
她长得漂亮，微笑时眼睛上翘，妩媚如桃花。
不笑时眼皮又淡淡下敛，带着一股我见犹怜的柔弱感。
但很明显，沈肆的朋友对她的出现并不欢迎。
打量过后，眼底露出显而易见的鄙夷。
毕竟，一个死皮赖脸缠着沈肆，要当亲姐姐替身的女人，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只是碍于沈肆的话，往常那些恶意的讥讽没能说出口。
看着从容淡定，对他们的态度毫无反应的桑妤，一个坐姿吊儿郎当的男人心生不满，故意打趣。
“沈哥，你真不够意思，在一起五年，现在才把人介绍给我们，是不是不把我们当兄弟？”
以前的桑妤呼之即来，挥之即去。
每次出现，更像是一个随叫随到的跑腿，沈肆从不主动带她出入任何场合。
现在带出来，坐实了桑妤想上位的猜测。
沈肆踢了他一脚，带着桑妤坐到最里面。
只说了一句“阿妤怕生。”
除此以外，丝毫没有制止朋友用眼神霸凌桑妤的意思。
一个被人白玩五年，才得到沈肆亲口认证女朋友身份的人，确实上不得台面。
很快，相熟的几个人默契排外，不顾唯一一个女生的在场，什么荤话都往外吐。
祝明卿看得明白，他藏不住事，有话就说。
“听说这位桑小姐和沈少爷在一起，是为了挤进上流圈子，现在看来，还真是如此。”
他扬了扬眉，评价道：“挺能忍，可惜了这么漂亮的一张脸。”
谢商礼漫不经心地垂眸，目光从她皙白的肩颈上一扫而过，语气带着几分复杂意味。
“美则美矣。”
“寡淡至极。”
“我还是更喜欢熟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