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两人无法相信陈斌在亏钱卖假药。
假药的成本必然不会有多高。
至少相比真药来说，是这样的。
这是人们的普遍认知。
可是，陈斌的话却是打翻了他俩的认知。
难道假药不应该是不值钱的材料吗？
不知道多少人卖假药，拿些淀粉，柠檬酸等廉价成分凑数。
一些假‘伟哥’主要成分是玉米淀粉跟西地那非。
还有些人则是掺些中药粉末进去以增加欺骗性。
这还是好的，一般也吃不坏人。
而有些黑心的，为了起到些效果让人来买他的药，用一些违规禁药加进去。
看似有效果，实则严重危害到消费者健康。
这样的药往往成本低，利润却高得可怕。
往往能够达到卖价的九成以上！
现在陈斌说，他一分未赚，反而卖一瓶亏200！
按刚才说的算，一年来，陈斌亏了大约20万！
男审讯员有些不可置信的拿出了计算器按了一通。
一顿电子声音响起。
【归零！】
【324+400+260=984】
【984×200=196800】
男审讯员把计算器举到陈斌面前问道：“你说，你卖了一年假药，结果亏了十九万六千八百块？”
陈斌摇摇头，在男审讯员错愕的眼神中接过了计算器。
“我心算没错的话，应该是十万一千零六百。”
“前面4个月，卖2150一瓶，每瓶亏50块。卖了260瓶。”
“中间5个月，卖2050一瓶，每瓶亏100块。卖了400瓶。”
“最后3个月，卖2000一瓶，每瓶亏150块。卖了324瓶。”
一边说着，一边按着计算器。
【归零】
【50×260=13000】
【100×400=40000】
【150×324=48600】
【13000+40000+48600=101600】
陈斌把计算器推回去，淡淡的道：“警官，应该是十万一千零六百。”
“对了，还有刚才萧警官的那两百块。”
“一共是十万一千零八百。”
“就亏这么多了。”
陈斌把双手十指交叉放在桌上，似乎在说一件跟他无关的事情。
在他面前的警官张了张嘴，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。
一旁的萧梦晗听了，甚至想要摸出手机给陈斌退钱。
实在是这件事从陈斌的嘴里说出，配合上他认真的表情。
给人一种，不信他，自己就有罪的错觉。
男警员猛的摇头，把这种感觉甩出脑海。
砰！
他一拍桌子。
“哼！说得跟真的一样。”
“可能吗？”
“我劝你老实交代你的问题，争取宽大处理！”
对于陈斌这种拒不认罪的行为，他也不是没有见过。
不知多少犯罪分子，在没有看到确凿证据前都是千方百计为自己开脱，他见得多了。
如果特效药是真的，药方起码能卖到上亿的天价，至于诈骗200来万吗？
陈斌对于年长男警员的话，选择沉默。
事实如此。
他懒得解释。
他也知道，这事解释不清。
怪只怪，他之前太善良。
他再次坚定自己的内心。
今后绝不再做这种圣母婊。
他想起一句话：当别人怀疑你有枪的时候，你最好真的有。
同样，当别人怀疑他卖假药牟利时，他最好真的有牟利。
不然，这种被冤枉的感觉实在太憋屈了。
见陈斌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样子，年长男警员只得选择问其他问题。
“卖假药这事，你还有没有别的团伙？”
年长男警员的话让肖梦晗也看过来。
她也想了解更多的信息。
潜意识里，她希望陈斌无罪或减罪。
可是从举报的人口中得知，陈斌卖的胃癌特效假药宣传的效果太逆天了。
让人很难相信陈斌一己之力就能做到那么多医疗团队都做不到的事。
如果陈斌背后真有大的医疗团队，还有一丝可能是真的，而陈斌个人的罪也会轻很多。
“我没有团伙。”
“从药品研发，采购材料到制药，卖药都是我一个人在做。”
陈斌依旧淡淡开口。
像是极其配合，又像极不配合。
年长警员对这些信息保持怀疑。
可也没办法。
“你在这签个字。”
“小肖，你带他出去，暂时收押。”
男警员放弃继续从陈斌嘴里得到消息。
让陈斌在口供上签完字后。
便让肖梦晗把陈斌带出去了。
“哼，年纪轻轻，跟个老狐狸似的。”
“看来问不出东西，还是得我们自己查。”
“到时铁证如山，他就百口莫辩了。”
对于陈斌说的话。
年长警员有刹那居然选择相信。
可是，马上他就否认自己那荒谬的想法。
这可是治疗胃癌的药！
世界上那么多数百上千亿市值的药企都没有研发出来的东西。
让这么个年轻人搞出来了？
荒谬！
...
看守所。
肖梦晗把铁门打开。
同时看向了陈斌。
“陈斌。”
“事情你清楚了，你被多人举报卖假药牟取暴利。”
“涉案金额巨大，因此，在事情未调查清楚前，我们需依法收押你。”
“在此期间，你可以联系亲属或朋友，也可以找律师为你辩护，取保候审。”
陈斌没有多说什么，点点头，缓步走了进去。
第一步，他想到了在农村的父母。
第二步，他想到了死党兼大学室友赵志杰。
第三步，他想到了只会找自己撒娇要钱的女友。
终于，他停了下来。
没有转身。
“麻烦你，帮我联系一个人。”
陈斌说出了那人的联系方式。
肖梦晗将陈斌念出的电话号码记下，郑重的道：“放心，我会尽快联系上她的。”
“多谢！”
“如果方便，帮我找本厚黑学吧。”
“或许，我是得多学习了。”
陈斌说完，走向通铺上空着的16号床位坐了上去，背靠着墙闭目养神起来。
肖梦晗闻言一愣。
不过，还是点了点头。
“嗨，事儿真多！”
值班警察吐槽了一句。
没多久，肖梦晗递给陈斌两本书。
一本是崭新的书叫：厚黑学。
另一本书名叫：完美关系，愿你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？
陈斌轻轻摩挲着那一本崭新跟另一本一看就是翻过多次书的封面。
点头投给肖梦晗一个感激的眼神。
肖梦晗离开了。
陈斌坐回床头打开那本厚黑学，翻到了其中一页：
【喜怒哀乐皆不发谓之厚。
发而无顾忌，谓之黑。
厚也者，天下之大本也；
黑也者，天下之达道也。
致厚黑，天地畏焉，鬼神惧焉。】
这句话他看了足有十分钟，随后便继续向后面翻看起来。
十点过后，熄灯睡觉。
当十二点来临。
陈斌突然睁开眼睛。
一个机械女声在他脑海响起。
“叮！今日积分结算时间到，进账，2积分。”
“总积分2029积分。”
“满足脑癌特效药的兑换条件，是否兑换？”
陈斌神色一喜。
系统的第二款癌症特效药兑换条件，达成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