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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

  和昨天白日一样,姒锦上榻后景昭珩便让她说话,随便说什么都行。

  今日景昭珩便不再掐着她的脖子了。

  姒锦似乎很防备他,躲得他远远的不说,她自己团着锦被,缩在木榻的外侧,与景昭珩像是隔着楚河汉界。

  一个在木榻内侧,一个在木榻外侧。

  只要能保证他闻到味道、听到声音就可以了。

  姒锦如今就是个完完全全的哄睡宫婢。

  该表现出的怕还是一点都不能少。

  她背对着景昭珩,又讲了个故事给他。

  景昭珩侧头看着她。

  看她那模样,限制她的是木榻的宽度,不是她能远离他的界限。

  他心里暗暗冷笑。

  可笑至极。

  他堂堂一国之君,难不成会对一个宫婢有什么心思?

  她未免太将自己当回事。

  第二日清晨。

  景昭珩醒来的时候,姒锦已经不见了。

  只留下了一团已经被整理好的锦被。

  虽然她人已经不在了,可是她躺过的地方,皆留下一股幽香。

  景昭珩不动声色的吸吸鼻子,才若无其事的掀开锦被下榻,这才发现,锦被下还有一张手帕。

  上面绣着一株开得正艳的杜鹃花。

  他看了一眼,目光难掩嫌弃。

  假装没有瞧见,面无表情的下了榻。

  可等到更完衣,他又冷着脸走了过来,将那手帕拿了起来。

  -

  姒锦回去的时辰,刚好是宫婢们用早膳的时间。

  她一进去,春宁便先问她:“姒锦,你昨晚是不是不在永巷啊?”

  她今早醒了后,并没瞧见姒锦的身影。

  她早就想好了如何解释,囫囵回答道:“祈玄宫人手不够,我去守夜了。”

  话虽敷衍,可姒锦这态度是摆明了不想让其他人多问。

  昨日大家能活下来,都要感谢姒锦。

  为什么这么多人,偏偏让她自己去守夜?

  那必然是她前日用了什么法子才活着从祈玄宫回来。

  她不说,她们自然也不好多问。

  姒锦坐下用膳时,目光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清霜。

  她的表情不算好看,甚至还有些绷不住怒火一样。

  其他的宫婢们怕是永远也不会知道。

  其实,她们原本该感谢的人是清霜。

  用完早膳,姒锦心里一直在惦记着要把金创药给景煜礼送去。

  不然再晚几日,他伤口长好了,那她昨日摔得那么严重才得到的药,岂不是派不上用场了?

  熬到下午,姒锦总算是得了空。

  她按着记忆中的位置,准备去寻景煜礼住的宫殿。

  刚出了永巷,便远远地瞧见了清霜似乎正在远处和一个侍卫在说话。

  姒锦对这个侍卫有些印象。

  好像是与清霜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,如今在宫中做禁军,前世在帮了清霜的不少忙。

  灵香草好像就是他帮忙带进宫的。

  姒锦心里有了盘算。

  她绝不会给清霜身边留任何一个能帮助她的人,哪怕是一条狗,或者一只苍蝇。

  -

  长忧阁,在皇宫最偏僻的角落。

  连居所的名字都这么……

  这边基本上没有人靠近。

  姒锦前世之路过过几次,没有进来过。

  殿门虚掩着,她推门走了进来。

  和想象中的破败模样不一样,宫苑中每一处都透着穷酸简朴,却每一个角落都打扫的干干净净。

  姒锦朝着寝殿走了过去。

  只是还未走近,景煜礼似乎就听到了动静。

  他一袭白色的袍子,站在了寝殿的门后。

  姒锦远远的看着他,他额上的伤口只是清理过了,却没有包扎,那伤口很醒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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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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