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
说话的女职员干笑了两声，还想说点什么缓和气氛，结果就看到其他女职员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。
“你不提，我还真没发现秦赫的臀这么翘！”
“妈呀，看得我很想上手摸。”
“你说秦赫会不会每天都去健身房？”
“肯定要啊，这种伺候富婆的人肯定要天天自律锻炼自己的身材。呜呜呜，恨只能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是富婆？！”
众人你一言，我一语，越说越离谱。
陈子安听得嘴角直抽搐。
朱莉听着大家的议论，也忍不住心痒痒朝着秦赫的方向偷瞄了一眼，最后也干脆加入讨论。
“其实啊，我觉得秦赫最好看的是鼻子。听说男人鼻子挺，那方面厉害。相比之下，陈总监的鼻子就没那么挺了，也不知道行不行。”
声音落下，刚想起要来申请办公文具的陈子安就尴尬怔在原地。
而朱莉在读懂大家的眼神暗示后，硬着头皮转身媚笑。
这一转身，目光就不自觉落在了陈子安的鼻子上。
陈子安瞬间觉得自己的鼻梁火辣辣的。
一时之间，两人都尴尬得不得了。
忍住想摸鼻子的冲动，陈子安把手中的申请单递了过去。
“这个……是这个月的申请清单。”
“哦……好，那个……陈总监，慢走。”
朱莉接过清单，躬着身子送走陈子安。
周围的人忍不住暗笑，心想这下朱莉这下子算是彻底把人给得罪死了。
早前电梯里拍的那些马屁都白拍了。
也真是该！
还有的人看到陈子安离开的时候，好像偷偷摸了自己鼻子一把，甚至还瞥了秦赫的屁股一眼。
那样子别提多好笑了。
而此时正在工位上处理文件的秦赫全然没有把这些议论放在心上，淡定自若地处理之前跟进项目的反馈。
他这人喜欢善始善终。
等处理完文件，他立马写了一份辞职信，利落提交到办公系统里。
很快，总裁柳如絮就收到他的辞职信，给他打了个电话。
“秦赫，你先把手头项目打印出来，交给若烟，再来办公室找我。”
“行。”秦赫应下，打印好文档就敲开柳若烟办公室的门。
入目是办公桌前面容姣好的女人，气质清冷，紧致的白衬衫勾勒出她饱满又凹凸有致的身材。
更让人难以挪开眼的是她专注工作的神情，依旧美得那么惊心动魄，一如初见时的模样。
秦赫没想到两人离婚后再见面是这样的情形。
他压下内心的涟漪，公事公办道：“柳总让我来给你送文件。”
“放那就行。”柳若烟声色淡淡。
由始至终，她的目光都落在电脑屏幕上的证券页面，连看都没看秦赫一眼。
秦赫把文件放在桌上，顺带问了句：“我给你的快递收到了吗？是我们的离婚证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，柳若烟就不耐烦打断他：“收到了，你可以出去了。”
说完，柳若烟就专注在证券页面的操作。
秦赫见柳若烟已经收到离婚证，就没再说什么，干脆利落离开了她的办公室。
等关上门，他自嘲笑了笑。
没想到，就连他问及有没收到离婚证的事情，柳若烟也对他这么没耐心。
不过既然她已经收到离婚证，那就说明两人再无瓜葛了。
他也是时候放下了。
思及此，秦赫眸色坚定地朝着柳如絮的办公室走去。
可刚坐下，柳如絮就抢先一步把手中的计划书塞到他手里。
“我知道你递了辞呈，但你就当作是帮我，帮我看看这个计划。”
柳如絮都已经这么说了，秦赫也不好拂了她的面子，只好翻开了计划书。
起初，他看到柳若烟的计划时非常震惊。
这个想法跟他曾经的想法不谋而合！
柳若烟就像完全能知晓他的想法一样。
他甚至神色难掩亢奋，可越往后看，他的眉眼却一点一点冷了下来。
准确地说，这是柳若烟要为陈子安要打造AI实验室的计划书。
而这个AI实验室如果一旦建成，将会是国内最大规模的实验室。
一想到柳若烟冒着倾家荡产的风险都要捧陈子安，他的心口就好似被一双无形的大掌死死掐住，闷到快要窒息。
柳如絮见他神色不太对劲，连忙追问：“怎么样？秦赫，你是怎么看这个计划？”
秦赫无奈吐了口气，尽量用客观的口吻解释：“计划很好，但执行的方案有些激进。以无人驾驶作为切入点，到后期辐射整个AI可以应用的行业，这确实是行业未来的趋势。
但是要投入的资金实在太大，是将近整个柳氏三分之二的流动资金，而且要组建的团队也是前所未有的庞大，只要当中一个环节处理不当，就会让柳氏陷入万劫不复。”
柳如絮颇为赞同点了点头：“那行，待会我们的讨论会，你就负责代表我发言。”
“我？”秦赫怔了下，“可我已经辞职了。”
“是，我也同意了，但根据公司的劳务合同规定，你还需要继续工作三个月，帮助公司培养新人，直到对方完全接手你的项目。”
说着，柳如絮把手里的文件放到秦赫手里，笑得像狡黠的小狐狸，“这个项目就拜托你了。
秦赫，我知道为难你了。毕竟烟烟是你的妻子，要你们夫妻打对台，确实不好。
但AI技术这块，我真的说不过烟烟。可眼下，我也实在找不到更合适的人。
你就当帮帮我们柳家。爷爷对你这么好，你也不想看着柳家辛辛苦苦创建的企业，因为一个陈子安垮了，对不对？”
说完，不待秦赫开口拒绝，柳如絮就立刻让秘书立马去安排会议室。
秦赫无奈，但也没多想，就权当把这件事情当做工作来做。
见秦赫没开口拒绝，柳如絮阖上笔记本，兴奋起身要去会议室。
走得急，她高跟鞋绊到地毯，身子直直往秦赫身上栽过去。
秦赫眼明手快扶住她的手臂，柳如絮这才得以站稳脚跟。
“抱歉。”可能从没跟异性这么靠近过，柳如絮的心跳骤然加快了许多。
她刚刚好像闻到了秦赫身上很好闻的味道，是不同于一般臭男人的香水味，更类似森林古木的淡淡清香，若有似无，掺杂着他本人的体香，带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。
咚咚。
柳如絮偷瞄了秦赫一眼，心口又狠狠颤了两下。
可能因为要辞职了，秦赫也不穿西装了，直接穿了一件黑色的机车服就来公司。
黑色的机车服搭配上这完美的侧颜，利落流畅的发型，显得年轻又炫酷，还特别Man。
这不比那个陈子安好？
柳如絮在心里暗暗埋汰了一番，觉得自家堂妹真的是太暴殄天物了。
要是她碰到像秦赫这么有魅力，又懂AI，做事还靠谱的男人，早就笑得合不拢嘴了。
还玩什么白月光那套啊！
敛下脸上那抹羞涩，柳如絮连忙假装什么事都没有，踩着高跟走出办公室。
出门前还不小心崴了下脚。
秦赫看着柳如絮的背影，暗暗摇头。
这两姐妹的性子，一个像火，一个如冰。
柳如絮可以说打破了他对女总裁的刻板印象，对下属永远温柔热情，不会占着高位凶斥底下的人，是个引导型的领导。
当然，这个人也很有手腕，心思藏得很深，像只表面上笑笑，背地里可是只有手段的小狐狸。
而柳若烟则相反，性情冷淡，对下属严苛，除了对陈子安和兜兜，他就没怎么看到她对人笑过。
恍神的瞬间，秦赫已经走到了会议室。
柳如絮拉着他坐在一侧。
很快，柳若烟带着陈子安走进会议室，两人并排坐在了柳如絮和秦赫的对面。
刚坐下来，柳若烟视线触及秦赫的时候，微微一怔，素来清冷的冰山脸泛着淡淡的寒意。
“你来做什么？”